后来，她半夜总会忍着自己胃里的空虚。

倒是季渝临，早就习惯了她的小动作。

只要她夜里一翻身，睁眼就能对上季渝临清明的桃花眼，还会用低哑温柔的嗓音问她：“宝贝，今天想吃什么？”

这谁顶得住？

沈淼只能老实说：“今晚想吃炒栗子……”

就这样，季渝临幸福忙碌地过了九个多月，完完整整地参与了小小季从受精卵到小孩的整个成长过程。

小小季是个男孩子，但是他爸爸好像更希望他是女孩子，所以出生以后一直到他两岁，穿的都是粉粉嫩嫩的小衣服。

后来等小小季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开始问奶奶：“奶奶，为什么我的衣服都是粉红色？”

他奶奶告诉他：“因为你爸爸喜欢粉红色。”

于是小小季记住了，他爸爸比他妈妈还少女。

再后来，小小季觉得他爸爸不怎么爱抱他。

某次听到奶奶和爷爷提起他出生时谁第一个抱他时，他又问：“奶奶，第一个抱我的是爸爸吗？”

他奶奶摸摸他的脑袋回答：“不是，是我。”

小小季：“那爸爸第二个抱我吗？”

他爷爷也摸摸他的脑袋：“不是，是我，你爸爸后来才抱你。”

小小季天真地抬头：“爸爸为什么后来才抱我？”

他的爷爷奶奶异口同声道：“因为他要先抱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