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们最后还是勉强有了件达成一致的单品,是围巾。两人选了同一款。郁月生围的灰色,显得沉稳些;齐倦围的是绛红色,衬得肤色白而精致。
新年都图个和气和热闹。中午那顿饭是在郁月生家里吃的。“月生多吃点。来来来吃这个糕点,你爱的。”郁妈妈一直在郁月生夹菜,却自始至终没给齐倦好脸色。
如果不是郁月生脾气倔长久不回家,甚至想要断绝关系,她根本不会同意让齐倦进这个家门。
全程的气氛都比较尴尬。
齐倦并不在意,低着头默默吃着,争做小透明。额前的碎发都快遮住脸,脸也快要埋到碗里去了。
郁妈妈一直盯着齐倦看,越看越不顺眼,可能又有点后悔喊齐倦过来,吃了半碗饭后郁妈妈就闷闷不乐地走到沙发那看边电视,电视音量开得很大。
齐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
毕竟郁妈妈没翻脸已是对他最大的容忍,最后还是郁爸爸给齐倦包了红包。
临走的时候,郁展颜将齐倦拉到一边,低声叮嘱:“别看她板着脸,是拉不下来架子,这红包还是你阿姨提醒我准——”
“备”字还没出口,里屋电话响起来,郁妈妈赶忙接起,眉开眼笑道:“繁星呀。乖真懂事,新年快乐繁星,什么时候来看看阿姨,阿姨想你了……”
到这里的时候,齐倦已经懂了,刚才郁爸爸说的不过是善意的谎言。郁妈妈从未真正接纳过他。也许是可怜他,很快就又会换掉他。明明有弱水三千,他却难取一瓢。
“谢谢叔叔。不用了。”齐倦笑起来,“新年快乐叔叔。”
郁展颜叹了口气:“新年快乐。”
齐倦不明白这些人的世界,几十岁的人为何过得如此矛盾。
涉事深后,是不是就会变得复杂?
对在意的人可以恶语相向,是要验证爱吗?如果验证失败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