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倦偏过头用手挡着低咳了几声,轻笑道:“哦。还是这么不经夸。”
他将手臂环着自己,若有所思道:“没什么腥甜。就吐的时候觉得胃搅着挺疼,现在就在承受范围内了。去了医院估计也就是被按着吊几瓶水。等吧没什么不能等的。”
郁月生:“要是疼得厉害了跟我说。”
齐倦:“好。”
后面的车子按起了喇叭,两人这才注意到车流松动了不少。郁月生开着车往前追了一截后,车头贴上了车尾。
“走不了了。”
停下来后,郁月生有好几次都在镜子里看到了齐倦骨节用力的手指,也有注意到被齐倦抱在怀里的抱枕上烙出的下陷凹痕。
那时候,他好像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没所谓的人,其实也在忍耐着痛苦。
偏这雨夜一直在堵车,车子也只能不时开开停停。齐倦手上还握着手机,将胳膊肘压着腹间的抱枕说:“能不能别踩刹车了?”
“我踩慢点吧。”郁月生翻出了个塑料袋子拿给他。
齐倦接过来,低着头对着里面无声地呕了会,额头都抵在了车前的台子上。
看着他身上斜斜勒紧的安全带,郁月生几次都觉得难受想帮他解开,想想车还开在路上还是作罢。
“再忍忍吧。就快到了。”焦急地按了几下喇叭后,郁月生抬手环着齐倦,手也托在了他的下巴处,摸了摸他的脸颊。可能是之前溅了些雨水,肌理的触感凉冰冰的,还有些微微潮湿。
车载电台里的音乐结束了,取而代之的一则播报,大概意思是说不久前前面的路段发生了几起追尾事故,造成了几公里长的堵车。救护车鸣笛声几乎要划破这个潮湿冰冷的雨夜。
齐倦额头抵着台子,将塑料袋封口攥紧说:“周末就是人多,开车也不注意点。有点吓人。”
不知为何,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