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门框咧开了唇角,一口小银牙白白灿灿的,灯光倒映在眼瞳里,恍若点了笔绝妙的高光。

他慢慢悠悠说:“老师还是很关心我的嘛,是不是怕我晕在里面?”

“没事就行。”郁月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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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校医收拾好狼藉离去后,齐倦抱着被子倚在床头,就这么盯着郁月生。

郁月生被他看得不自在:“还在疼吗?”

齐倦嘀咕道:“嗯,可疼了。老师也不帮我揉会。”

他看着郁月生哑了几秒,对方惯有的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好像有些僵硬,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便“噗嗤”一笑补了句:“别这么严肃呀,我开玩笑的。”

“不舒服的话,下午的课可以不来。”郁月生说。

“谢谢老师。”齐倦笑嘻嘻地应着,暗地里却悄悄把手塞在被子里面,有几下没几下地揉着胃。

冰冰凉的爪子似乎用处并不大,只能象征性碾压几下在心理缓解。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像是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小狗。

钟摆在缓慢走动着,明明分秒无差,却被低微的忍痛声扰得每一下都不太对劲。

郁月生侧坐在旁边,无奈地将手探进被子里,摸索到齐倦按压的位置。

手下凉津津的,十分柔软,稍添一些力气,就包裹着指腹深陷进去。

郁月生别扭道:“这疼?”

许是凑得太近,空气似乎也被呼吸熨帖地炙烫起来。心跳敲击在心房愈渐加快。有些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