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忧的目光聚焦在那几个瓷瓶上,一个不留意,日落月出,到了晚上。
再抬眼时,门前的三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转向院中紧闭的房门,好奇:屋子里有什么?
靠近院子的时候,戚无忧莫名生出一股熟悉熨帖的感觉,好像飞了几千里的鸟终于归巢。
某种强烈的吸引力勾着他进入房间门,房间门里的桌案,床榻都有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这人身着一身月白衣袍,腰间门别着一把白色的折扇,头枕在玉枕上,脸上、脖颈上还有衣领下遍布纵横的伤痕,但他的面色很红润,神色也很平静,像是在小憩。
戚无忧一见这人,便生出奇异的熟悉感,他在床边盯着他看,视野拉近又拉远,围着床转圈,等着他醒来。
可他睡得特别安稳,面上表情放松,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么久都不醒,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戚无忧心想。
——梦。
这个字眼刺了戚无忧一下,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漆黑房间门的墙上被钻了一个小孔,有光射进来,光线所在的路径上,有些东西被露出了形迹。
戚无忧发现角落里有一面铜镜,才想起见了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他来到铜镜前,左右调转视线,
然而,铜镜里始终映着对面的墙壁,不见人影。
为什么看不见自己?越出雪原的小动物到处探嗅,戚无忧顺着照射进黑暗房间门的光束,一点点摸清房间门里的每一个角落,僵化的神思活泛起来。
……对了!他好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