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声音很温柔:“睡着了还能接我的电话吗?”

池白晚叹了口气,“行啊,你不就是想听我有什么烦心事吗?我告诉你,我今天确实很烦,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也吃不惯法式餐点,我还不喜欢这里人身上的味道,如此种种,都让我很烦。”

傅司寒听着他的声音,想象着他的脸。

他的晚晚大概正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被窝里,皱着眉头,一边揪被子一边应付他,那头栗色的头发肯定特别柔软好揉——

想到这里,傅司寒把手伸出去,在空气里抓了抓「他的头发」。

傅司寒低低地笑了一声,有点苦涩的味道。

池白晚:“你笑什么?”

傅司寒:“没有,就是在想,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走丢了。”

池白晚:“和你没关系。”

傅司寒:“嗯,我知道,所以我就是问问,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一时间,池白晚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和傅司寒走到今天这一步,属实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分明还能说得上话,但池白晚已经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一想到被欺骗的那些日子就觉得头晕眼花,羞耻到恨不得钻进地里。

傅司寒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一堆的话也不敢往外说。

隔着越洋的电话线,他和池白晚之间安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傅司寒想他,很想很想,想靠近他、触碰他、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吻他……

很多很多,他实在是太想池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