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苦笑:“我哪敢啊,对不起,我只想多亲近亲近你,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你讨厌我,以后我不会再去烦你了,是我太莽撞多疑不顾及你的感受,抱歉……”
池白晚拿过咖啡杯,皱着眉头怕烫,但是入口的瞬间温温热热,并不烫嘴。
傅司寒回身上楼,看见池白晚开着房门的房间垃圾桶里的涂鸦和相册,捡起来吹了吹灰,把它们收回了自己的小阁楼。
池白晚不要的东西,对他来说,视若珍宝,怎么能丢。
他已经积攒了很多小东西小回忆了,够他回味很久很久了。
傅司寒下楼后,池白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瞎看,没什么方向。
傅司寒从背后搂住他,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哽咽着吻他,“从前的事……能原谅我吗?”
池白晚扒开他的头,退后了几步,傅司寒并没贴过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强求一个答案。
他把一张机票小心翼翼地递给池白晚,手指都在发抖:“已经替你买好了,明天直接登机就行了……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走了吗?”
他的眼神像是被丢弃的狗,巴巴地像是望着一块满是肉的骨头。
池白晚的心被扎了一下,浑身都在战栗,他接过机票,看见9:30起飞的头等舱字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最喜欢早上九点半的阳光,不热烈,很温暖,好像迎着太阳一直走,就能走到天涯海角。
傅司寒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就看见池白晚已经转身上楼,站在二楼往下看着他,轻声说道:“最后一次了。”
傅司寒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像是一座雕像,望着再也不会回来的旅人,绝望而无所适从。
——
第二天,池白晚准时登机,他拎着行李箱离去,并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