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 池白晚都没有动。
然后,他抬手扇了傅司寒一个耳光, 表情冷淡,眼神里带着池白晚独特的冰冷和感伤。
傅司寒怔怔的无措的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尖锐火辣辣的痛感。
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凉,傅司寒拢了拢衣领, 发现温暖如果是虚假的,那么一定会有破碎的那一天。
他精心编织的谎言在初春的艳阳下无所遁形, 终究是被人无情揭露。
池白晚吹了吹自己的手, 起身站起来, 从霍觉手里接过自己的围巾的手套戴上, 冷淡的桃花眼不复温柔,凉薄的雾气似有若无地挡在两个人之间。
池白晚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寒哥,你觉得这么玩我有意思吗?”
——
说实话,傅司寒知道他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而且大差不差和他心里的场景一样,只是池白晚比他想的更加平静,仅仅是扇了他一耳光。
但真正傅司寒感到恐惧的是,池白晚已经不再生气了,他默然的神态让人生出更惊慌的恐惧。
傅司寒抬手想要触碰他,发现池白晚离自己很远很远,他低垂的温柔双眼里有着冰冷的褐色,毫不在意的情绪赫然清晰。
傅司寒心里徒然升起无数句道歉和挽留他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句:“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吃什么?吃你做的饭吗?”池白晚淡淡垂下眼睛。
“对,这么久了不都是我在给你做?”傅司寒低声解释,他警告性的眼神瞥了眼霍觉,霍觉有恃无恐地对他笑了一下。
池白晚心里升起一种诡异的酸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