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双手插兜离开酒吧后,很快就敏锐地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
不,准确的说是有一群人,大概五六个。
傅司寒一直往前走,拐过了一个黑暗没有路人的街角,那是一条空寂无人的小巷子,他边走边打开手机,看见池白晚发的微信:“我到家了。”
黑暗中,傅司寒低着头,他的背脊挺直宽阔,手臂线条显得漂亮流畅,他把池白晚丢在酒吧里的围巾搭在小臂上,站定了脚步。
身后人也停了下来,他们身上很明显的香水味让傅司寒心思很烦躁。
他闻到了一场肮脏污秽的味道,伴随着冷空气席卷而来,他没有回头,因为他还听见了一群熟悉的脚步节奏声响彻在小巷子里。
“你站住!”
是中国人,他对傅司寒喊:“别走,打了人就想走?”
傅司寒没理他。
棍棒摩擦着墙壁往前靠近他,铛铛铛的声音令人牙酸,他们脚下的铁钉鞋也把地面踩得作响。
突然间,一声拳头击肉的声音唤醒空寂的耳膜,所有人之中老九反应最快,在对方用铁棒砸去傅司寒方向的一瞬间,一把薅住旁边人的衣领子,一个带出风啸声的下勾拳对着他下颚就狠狠捶过去。
对方像是断线的风筝倒落在地。
其他人沉默不语地围过去,他们之间有着近二十年的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对着想爬起来的人毫不留余地。
地上的混混想还击,却被这群肌肉凶猛的男人掰倒在地,折起双手双腿,令人心碎的骨骼破裂声刺耳可怕,居高临下的死死压制住这群街头恶霸。
傅司寒却在街角燃起一支烟,他很久没吸烟了,自从上一次池白晚表现出对烟味抗拒之后他就戒了,但是今天他的心绪像是心电图来回起伏,从早到晚没一刻消停的,导致他必须吸支烟冷静冷静。
傅司寒弯下腰,把烟灰弹在酒吧里的那个男孩脸上,冷漠的说:“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有意思吗?”
男孩听不懂,吐了一口血,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