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闪的灯光扫射下,池白晚眼里有亮晶晶的光,笑的一脸温柔:“忘了跟你说,一会儿我有几个朋友要来,你放心,他们都是自来熟,平时天天闹,也没个人样,要是玩笑开过了可别在意啊。”
傅司寒缓缓摇头,“没事,我认识你一个人就好了。”
池白晚闻言,耳根一红,攥紧了他的袖子:“你这么信任我呀?好好好,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傅司寒的眼神简直要掉在他眼睛里。
这是他最舍不得、最偏爱、最难以释怀的温柔模样。
如今再度看见,像是得到了赏赐一般,一股暖流遍布全身,从脊椎底部蹿上后脑勺,浑身都在打战栗。
傅司寒轻轻拉住了他的小手指,低着头,抿唇不语。
凌洛在一边看的都要害怕死了,搓了搓肩膀,谁敢这样对待傅司寒过?也就池白晚那个不怕死的,硬生生把个商界巨佬变成一脸贴纸的热心观众。
……这得亏是池白晚失忆了,否则今晚必变凶杀现场,池白晚要是知道傅司寒骗他,那这俩人非得死一个不可。
这时,“红番茄音乐节 red toato ic festival”的大字标底下出现了一辆极其昂贵的阿斯顿马丁,改装过的引擎声震耳欲聋,司机一个刹车正好停在红毯前方。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一名黑衣保镖给后排落座的人打开车门,一个身材结实劲瘦的中年人下车,身高一米八左右,漆皮乐福鞋反着音乐会的光,保镖跪下来给他擦鞋上的灰,他轻松地拍拍保镖的肩,“non c'è bisogno,lo faro da solo。”(不用了,我自己来。)
池白晚站得近,听不懂,“他说什么呢?”
傅司寒低声道:“他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池白晚:“他是外国人吧?”
傅司寒:“意大利人,南部城市的口音。”
池白晚:“哦,最近我身边外国人出现的频率还挺高的,那天上课听说有一个英国人也来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