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穿过了的袜子和内裤,干硬酒渍的衣服。

“我自己来,脏。”

池白晚急匆匆要弯腰去捡,傅司寒却先他一步捡起来,毫不嫌弃地把脏衣服卷成一团,放进了洗衣机里。

他面无表情,娴熟地打开洗衣机的「清洗」按钮,放到水位,倒入洗衣液,一副生活经验十足的可靠样子。

泡好了衣服,他又把袜子内裤放进手洗盆里,挽起袖子流出流畅修长的小臂,默不作声地开始亲手洗。

好像练习过很多次那样,手法很专业,不像自己洗时胡乱搓几下就算完。

池白晚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手沾满白色泡沫,指尖被冷水冻得通红,还认真地洗好每一寸。

池白晚不太好意思地说:“帅哥,你……”你很奇怪。

当然,这么说不太好。

“你是有事求我吗?”

傅司寒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但语气很温柔:“没有事求你,你去歇着,不用管我。”

池白晚更不好意思了,帅哥邻居的侧脸线条利落,神情坚毅沉静,又很冷漠,一看就是事业有成、家境良好的富家子,但是性格强势霸道,说一不二,可能会让别人觉得不舒服。

……确实,非得给人洗内裤这事,不仅让人难以启齿,还让人以为是变态。

傅司寒洗过了衣服,池白晚也顾不上见外了,把傅司寒被冻得硬邦邦的手握在手心里,搓搓揉揉,轻声问道:“谢谢你帮我洗衣服,我家热水开关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冻坏了吧?”

傅司寒喉头一哽,半晌才说:“还好。”

池白晚松了口气:“那个,你晚上有没有空?”

傅司寒迟迟没有回答,他只是垂下眼帘,紧抿嘴唇,看着池白晚握他的那双手,温暖,柔韧,带着让他怦然心动又心痛难当的温度,温柔地给他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