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疯狂工作,才能不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起池白晚。
他甚至租下了对面的房子,因为隔壁是个生活习惯非常差劲的人,他不想让这种人住在池白晚隔壁。
可他也不敢突然出现在隔壁。
他怕池白晚看见自己,重度抑郁症重新发作。
他不想再有一丝一毫伤害池白晚了,不想看他大把大把吃药,夜里难以安睡。
傅司寒想,此时此刻,池白晚大概正在和朋友们欢聚,围坐在桌边,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有一群合他心意的人,过一个舒心愉悦的年。
也好啊,只要他开心,傅司寒也开心。
他心里突然一阵心酸难过,双手紧紧攥住了方向盘,力气之大,指尖都变得青白了,呼吸急促起来,“晚晚……晚晚……”
“我好想你……”
可是无人回应他,只有车窗外安静落下的雪花,还有那片皎洁冰凉的月光。
傅司寒像是被冷空气冻住一样僵硬着,尽管车里的暖风澎湃汹涌,仍旧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冰冷。
大概是00:00的时候,整点的钟声敲响,收音机里传来的新年贺钟滴答滴答——
是新一年了啊。
天边放起电子烟花,噼里啪啦的,很热闹。
这让傅司寒想起他和池白晚一切度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新年,他们俩待在家,穿着棉睡衣站在阳台上看星星,喝着冒热气的枸杞水,在月光下缠绵的亲吻。
池白晚给他唱歌,读诗,说情话,而他则捏着池白晚的脸蛋,又揉又搓,把人惹生气了之后又拉进怀里哄,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