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傅司寒抱着疲惫的他去洗头发,给他擦了洗发液,耐心的洗好,又给他吹了头发,平日里冷淡的眼睛变得温柔,像照顾小宠物一样照顾池白晚。
池白晚很不习惯,又被傅司寒放进浴缸里,他的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立体俊美,手放到水下,意有所指:“你怎么哪里都这么漂亮?”
池白晚的脸变成粉红色,他低着头不想说话,冷冷地瞥他一眼,傅司寒却照单全收。
池白晚低声说:“刚才还没看够吗?”
傅司寒亲了他的脸颊:“怎么也看不够。”
池白晚的耳朵都烧红了,推他:“你出去。”
傅司寒却把自己的睡衣解开,“我也要洗。”
他身上有一处纹身,纹在最下面一排腹肌那里,是池白晚的名字,遮盖了一处狰狞的伤疤,那是他年少时在国外留下的刀伤。
他身材极好,宽肩下修长优美的背肌连接着劲瘦的窄腰,俯身的时候,借着光照,能看到他皮肤上有一些平视时看不出的细微伤疤。
池白晚在水下突然扣紧手心,他见过这些伤疤无数遍,也曾吻过无数遍,几乎每一道他闭着眼睛都知道位置。
每次都是哭着的,心疼他心疼的要命。
傅司寒注意到他在走神,自己迈进去,搂着他,把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晚晚,你什么时候去看心理医生。”傅司寒不打算说陆沉这两个字,一提到他就是满肚子的火。
“今天吧。”池白晚小声说:“年前最后一次检查,不可以爽约。”
“把我也带去吧。”傅司寒眼中灿若星光,十分恳切,连瞳孔里细微的渴望都清晰可见,“我想知道你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恢复?
一直都没有恢复,但是不想告诉他,怕他又来纠缠不清,自己无法承受那样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