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无奈地想要自己烧水,可是傅司寒死活不让,他非得亲手烧开,结果在倒水的时候把池白晚的手指烫破了皮。

池白晚紧紧皱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傅司寒能是个十级生活残废,所有的家务他都不会做,他一个人在国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九叔他们照顾他,肯定废了无数心力。

他把手指攥在手心里,不让傅司寒看见,自顾自地倒热水和凉水兑在一起,但是他又实在忍不了那份疼了,把手指伸了出来晾着。

被烫伤的伤口出了血,那可是极度沸腾的热水啊……

傅司寒一眼就看见了,心疼地把他的手捧在手心里,“创口贴在哪?”

池白晚淡淡地说:“没有了。”

傅司寒皱着眉,把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凉水,池白晚没有挣脱,就让他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

冲好了之后,池白晚觉得有点困,上床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

傅司寒想给他包扎,被池白晚拒绝了,“这一点伤不至于。”

可是傅司寒还是心疼的不行,他为了不让池白晚睡觉压到手指,把池白晚的手小心搁在被子上,用自己的领带把他的手包起来,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腕睡着了。

池白晚一直都没有睡着,而且傅司寒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他在睡梦中都在呓语,「再降一个点」,「明天开会」之类的。

就在池白晚也要睡着的时候,傅司寒突然说了一句:宝宝,真乖。

池白晚迷迷糊糊的,脑子并不能转动,本来这是一句傅司寒说了百十来遍的话,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傅司寒的手开始乱动,嘴里呢喃着:再抬高点。

池白晚终于反应过来,他眯着双眼,想要叫醒他,可他睡的实在太沉了,双手紧紧搂着池白晚的腰,池白晚只能就这样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早,池白晚醒来,却看见傅司寒的神色很不对劲,目光直直看向他的腿和腰。

池白晚的睡裤被褪下,熹微的阳光下,他的皮肤白到快要透明,在黑灰色的床单被子上,那两条修长的腿晃眼到让人无法自持。

“你在看什么?”池白晚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很温柔,也没有任何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