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池白晚只好在镜头看不见的角度,小声说:“你看我。”

温予潇闻言便看过去,静静凝滞住了呼吸。

那是一副流畅光滑、薄汗淋漓的背脊,在小旅馆忽明忽暗的窗帘下,他的腰窝被阳光照出一个美好的凹陷,细的一掐就要断了那样。

池白晚浑然不觉温予潇眼神中的热度,他为了让自己很好的成为卢泠,幻想自己是曾经的池白晚。

那只傅司寒握在手心里的、乖巧温柔的金丝雀,会哭的,会闹的,会一边撒娇要他抱,一边宽容隐忍地接纳他所有的霸道。

而不是现在这个遍体鳞伤、麻木冷淡的栾愈。

镜头里,他的白发湿成一丝一丝的,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流下来,躯体削瘦脆弱,双腿修长的蜷曲着,漂亮的像是一捏就碎的美人人偶。

池白晚红着脸,咬着嘴唇,温予潇几次看的愣神,直到他自己的指腹太过用力,把池白晚的腿掐的红了一大片。

池白晚轻轻蹙眉,忍着没有叫疼,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

温予潇:“对不——”

池白晚捂住他的嘴,因为台词没有这句……

可是木已成舟,这种一镜到底的故事画面不容许剪切,池白晚心潮翻涌,一阵说不出的情感在一瞬间爆棚,从心脏里破裂而出。

他微微摇着头,双眼温柔而隐忍,含情脉脉地看着温予潇。

可是眼泪却缓缓从眼角滑下来。

“没关系。”

“阿城,你疼疼我,我就不记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