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于桎梏,眼眸冷冷看着池白晚:“我问你最后一遍, 你确定不跟我回家,是不是?”

池白晚双目失神, 脸色苍白, 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并不挣扎, 备受打击过后。

他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 心脏连着手抽疼,让他心灵上的伤口比肉体上还要惨痛无数倍。

“滚。”池白晚的表情比哭都难看,轻声说,“我不想看见你,回家这两个字让我觉得恶心,想吐,生不如死……”

几名警察听见这些对话,面面相觑。

一方面不想让他们交流,另一方面做为警察,在犯人态度良好的情况下又不能捂别人嘴,听着莫名散发暧昧气息的对话一顿尴尬。

傅司寒还是不打算生气,这时候他对池白晚的耐心简直多到堆成山:“没事,你不回就算了,陆沉家里也很够你住的。你可以接着骂我,你骂我几句我就还给陆沉几次,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池白晚怔住,几秒之后,他浑身都在抖,瞳孔剧烈收缩,嗓音发紧:“你成熟一点行不行!你清醒清醒好吗!我们俩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带上别人?我和陆沉就是朋友!你凭什么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狭隘?”

傅司寒看着池白晚惨白的脸,忍不住想起他的眼泪,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缓了他几秒,没和他对面刚。

碍于在警车上,傅司寒只能放缓了声音:“你在替他求情?你们是朋友这个论点我可以相信,但你要告诉我是哪种朋友,让你这么向着他说话?一起拜过把子,睡过一张床?还是单纯睡过?”

陆沉被刮着,受了中伤,却并不畏惧,原本优雅儒雅的他被逼得气势汹汹,声音低沉愤怒:“求什么求?老子不用你低三下四去求人!姓傅的,你随便搞我,无所谓!我就提醒你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他是谁?他是明星,他要拍电影的!刚才有人拍了照片,万一曝光出去明星和人打架斗殴,你就不怕他恨你吗?”

傅司寒对待陆沉完全是另一套态度,收起温和的表情,展露出冰凉阴鸷的一面来:“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刚才他们拍的照片我不在乎,我想让他们删,他们就得删,他是我的人,怎么会恨我?”

他的语气完全没在开玩笑,貌似池白晚只要回头,他一直都不会走。

陆沉听说过傅司寒的手段,隐约记得他把霍觉的公司搞到破产,现在还窝在个小破地方搞基地重建,满腔的怒气没地方撒。

顿时,他心里油然而起一股无力感。

傅司寒看他一眼,心里便知一二,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我听说,陆家在国外的生意亏损了两年,在国内的步调也处处受挫,你和你家里人吵了一架跑回国,资金方面紧缺——你哥还求我,你有困难的话让我帮扶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