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眉头一皱,刚想说话,电话就被池白晚夺了过去,对着话筒,态度平静:“您放心,我不会让陆沉出事的。”
他哥:“那个,你这年龄也算我弟弟了,你别多心,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年轻人就是犟——”
池白晚听他说完才挂了电话,起身就穿上外套,陆沉拉住他:“你不用下楼,我哥他就那么一说!我给他打电话……”
“别。”池白晚拧开门把手,“我没事。”
他怎么能让这份无名之火转移到旁人头上?
初冬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池白晚拢了拢白色风衣外套,呼出的空气在一瞬间变成朦胧的白雾团。
傅司寒静静地等着他,他隔着车座把副驾驶车门打开,池白晚岿然不动,双手插兜,声音很冷很淡:“傅司寒,你下车,我们谈。”
傅司寒没和他辩驳,兀自下了车,绕过车身站到他面前。
池白晚觉得很累,心里也很酸涩,说不出来的疲倦。
“你来干什么?我们分手了,傅总,你时间很多吗?”
傅司寒个子比他高出一大截,微微低着头,冷漠精致的眉眼盯着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路灯投下他高挑俊朗的影子,和池白晚站在一起竟像一对甜蜜的情侣。
可惜事实上,傅司寒的脸色和冬夜一般:“分手了可以和好,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否则不会一直不理我,躲着我。但你不能不给我改变的机会,之前我做过很多不对的事,以后我会改,前提是你得和我回家,不要再跑了。”
池白晚原本还不理解,越听越是满腔愤恨,眼睛睁大:“我凭什么给你机会?从我跳下去那一刻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傅司寒,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要求我跟你回去?”
傅司寒略微歪头:“那你凭什么不跟我回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所以想遗忘了我们的过去,故意忽视我?”
池白晚被一阵一阵的无力吞没,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无力的辩驳着:“你瞎说什么?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傅司寒,我们结束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和你没关系。”
傅司寒没有太过生气,一是重感冒让他有点累,二是池白晚可能真的爱上了别人,那就更不能生气,把他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