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闭了闭眼睛,揪起池白晚睡过的被单搁到鼻底,闻了一下,是最熟悉的香味。
这间卧室里,到处都是池白晚的味道。
傅司寒想不出,为什么池白晚仅仅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就让他这么心烦意乱。
傅司寒忍着火,给池白晚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声音迷迷糊糊的,“喂?”
傅司寒皱眉:“你睡觉了?你在哪睡觉呢?”
池白晚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挂了电话。
傅司寒愣了许久,把手机从耳朵边拿过来,望着那短短的10秒的通话时长,攥着手机的手都白到发青。
傅司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卧室。
半路有路过的佣人问他要去哪,都被他的眼神吓走了。
傅司寒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非常大力的甩上。
这种档次的宾利不需要这么狠的关门动作,但傅司寒已经气到脸色苍白。
他打火启动了车,给油开上了大道。
夜里很凉,他却打开了窗,凉风吹着他的脸庞,倒车镜里,那张俊美的脸阴鸷到可怕。
他冷脸开着开车,双眸结冰,突然一拳砸上方向盘,车猛然发出刺耳的鸣笛声,车身一个趔趄,「哐当」一声擦边撞上了相向而行的一辆宝马。
傅司寒猛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对方下车就骂:“你他妈的有病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