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一想到这里,对这个蓄意报复他,却半途把仇恨转移到池白晚身上的人恨入骨髓。

傅司寒极少极少动气,他的冷漠足以让他叱咤商圈,每一次生气都是给大众留口舌,给自己留隐患的定时炸弹……

因此,傅司寒整理好情绪,又往壁炉里添了一把火。

尽管他的手指都在战栗,每根神经都在叫嚣——不要忍耐,不要压抑,去告诉池白晚你有多生气,有多想要宣誓所有权,在他全身上下印满你的痕迹,所有觊觎他的人都该粉身碎骨!你不是最不顾一切后果的人吗?

傅司寒和自己的内心一直在作斗争,但他也在犹豫。

傅司寒觉得可笑,正清当年遭遇了多少次严重的危机,哪次他没有力挽狂澜?一没裁员,二没求爷爷告奶奶给别人下跪,所有经济下滑的损失他都挽回的明明白白,毫无漏洞,怎么偏到了池白晚身上,一切决定都变得那么艰难?

一只金丝雀,他怎么就这么倔?

傅司寒起身,他要去看看池白晚。

就算是池白晚现在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从一开始池白晚就是被他强行握在手心里的金丝雀,因此,傅司寒对他的态度也不算太意外。

况且,池白晚因为他受过伤,跳了海,傅司寒心里的愧疚足够让他再容忍池白晚好一阵子。

眼下,傅司寒只想闻他衣服上的味道,想把他搂在臂弯里让他舒服的窝起来。

他没骗池白晚,他是真的想他了。

——

傅子琛一直留在池白晚门前没走,看见傅司寒姗姗来迟,像是看见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大哥,你可算出来了!老爷子没为难你吧?我看他脸色阴沉一天了,也就看见你的时候表情好了一点。”

傅司寒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手指贴在裤线上,被傅子琛拽出来,搁在手心里攥着,可怜巴巴的,“大哥,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真不想娶方淼?”

傅司寒垂眸冷冷看着傅子琛晃他的胳膊,眼神像只渴望爱情的小狗,他眼睛一眯,“你想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