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硬邦邦的语气, 到底是底气不足, 语调甚至有些羞涩。
傅司寒琢磨不明白, 于是当他开到傅家祖宅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停了车,却没开车门。
傅司寒点燃一支烟,夹在两指中间静静看它燃着,没吸,嗓音低沉又疲倦:“我们聊聊。”
池白晚感觉到傅司寒的紧绷,他自己同样心里悲凉,也许商场上有很多人盼不得一夜千金求傅司寒和他聊,但那一定不包括池白晚。
池白晚紧了紧嗓子,他受不了烟雾,而且他发现傅司寒换了一款烟,不再是富春山居,而是小佛手,对他来说味道不甚讨喜。
“聊什么?傅总,从前你从没和我说过这句话,你,不是最不喜欢我多话吗。”
池白晚静静地看着窗外:“你不是说,只要在床﹉上多话就好了吗。”
池白晚说的含蓄,但傅司寒却在听见他声音的一刹那回过神,很快将烟熄灭了。
“我知道,从前有很多事我做的不够好,不够体贴你,从今以后,你不喜欢我哪里,我都可以改。”
池白晚干脆不看他,“我不喜欢的东西很多,最不喜欢你,你能消失吗?别来烦我。”
傅司寒喉咙里有很明显的呼吸声,似乎压着心里的疼。
他的池白晚,不该是这个态度对他。
车窗外斑驳的树影被风吹晃,傅司寒想起曾在认识池白晚之后,在他学校外注视他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烟火气息很浓重的老式街道,老到傅司寒不得不换一辆平平无奇的车藏匿起来。
红墙青瓦,市井长巷,少年们背着书包从校门口鱼贯而出,拧开冰汽水大快朵颐,勾肩搭背的打闹着。
池白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