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戒指也被他丢在这里了。
安静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傅司寒沉重的呼吸声,窗帘紧紧拉着,一丝光亮都无法透进来。
傅司寒把照片和戒指揣在口袋里,按了又按,这样就不会不慎丢失了。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下楼,大步流星地上了车,按照老九给的地址,开车来到了一家酒店。
这甚至是他名下新收购的一项产业,池白晚一定不知道,否则……
傅司寒不敢想了,他直接走到前台,迎宾员见他那张脸吓了一跳,“傅总,您这么晚来……是有事要交代吗?我把他们都叫过来开会……”
傅司寒不耐烦地说道:“不用,我找一个人,栾愈,把他的房间号给我。”
迎宾员左右为难,“按道理,我们不该透露任何房客的个人信息……”
傅司寒冷声道:“你想被开除吗?”
迎宾员舍不得这份高薪资的工作,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忙道:“没有,我马上给您找……找到了,1278,这是房卡您拿好!”
傅司寒拿过房卡捏在指间,等待电梯的时间也过于漫长了,等到电梯停在12楼,找到78房间的那一瞬间,傅司寒的手停顿了一秒。
他想了想,还是轻轻刷开了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却有两罐药,隔着空气,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把他的心脏反复割开,缝上,割开,又缝上。
傅司寒颤抖着手,一直一直看着那两瓶药,无法移开视线。
一瓶氟西汀,治疗重度抑郁症的药物,停药几天就可能会死。
一瓶安眠药,已经吃了大半瓶了,产生了过度依赖,不吃的话无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