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目眦欲裂地看着视频里的青年,一双勾他失神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镜头,眼尾的痣在傅司寒眼前乱晃,就连领口那里一点点白皙清瘦的锁骨,都曾不止一次地被他啃吻,印上切肤的吻痕。

他纤长的脖颈像是白天鹅的长颈,被他深深浅浅做进去的时候,总是仰起来任他咬,任他亲,任他为所欲为。

他是那么温柔,像是渗透骨髓的毒药,让傅司寒在不知不觉间难以戒掉。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隔着冰冷的屏幕,傅司寒想要触碰他的脸,只能点到四分五裂的手机膜,就像他的笑,在手机屏上显得破裂难看。

傅司寒的声音喑哑低沉,一遍一遍重复着他的名字:“池白晚……”

无人回应。

傅司寒在昏迷的时候,隐约听见傅松派打捞队在海上打捞到现在,仍旧没有找到池白晚的尸体,打捞队无奈的告知傅松,池白晚生还的几率为零,可以放弃打捞了。

傅司寒无法承认池白晚死亡的事实,池白晚是那么爱他,永远等在他身后,等傅司寒回头。

可池白晚尸骨无存,永远离开了他……

永远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傅司寒想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滴眼泪落在屏幕上,砸开泪花,他都没想明白。

傅司寒想,那是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金丝雀,只是他的情人而已,脾气懦弱乖顺,逆来顺受,怎么敢有那种魄力,往自己胸口狠狠插一刀……

傅司寒咬紧牙关,双眼红的像是染了血,猩红可怕,犹如地狱恶鬼。

池白晚一定是疯了,放着好好的金丝雀不当,非得寻死。

跑了不重要,抓回来就是。

傅司寒垂下眼眸,半晌,突然用力捶向茶几的平面,捶到关节通红发紫犹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