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看着他,可是傅司寒铁了心要罚他,并未施舍给他一点怜悯的目光。

池白晚还是照办了,他就是那么没骨气。

他才十八岁,他害怕傅司寒那样的人,只是对他冷言冷语几句,池白晚就本能地想要回避争吵。

但是满是刺角的白玫瑰又何尝好摘?

池白晚摘到最后,原本纤细冷白的漂亮指尖已然通红。

那道被刀割伤的伤痕已经混入其中看不见了。

傅司寒冷眼看着他,穿着件昂贵奢华的睡衣,冷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白皙莹润,显得他的脸庞无比的俊美。

但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撒旦也过犹不及。

傅司寒把池白晚摘到的白玫瑰一瓣一瓣揪下来,再极有耐心地铺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看着那白白的玫瑰花瓣上染了血,没有心疼摘花的池白晚。

池白晚的手被玫瑰刺扎出伤痕,犹不觉得疼痛。

当时的他像魔怔了一样摘花,他害怕,他怕傅司寒一生气就不要他,他不想再流落街头,不想被野狗追着咬,他真的好害怕。

傅司寒见他跪在地上无法动弹,俯身捏着他的下巴问他:“下次知道该怎么和我说话了吗?”

当时的傅司寒更为年少,意气风发,从国外归来宏图大展,眉眼之间都是飞扬的倨傲,和他说话时,不仅面容俊美的仿若雕塑,就连声音都带着英腔那般优雅的深沉。

“我知道了,先生。”

池白晚望着他的脸,怯懦地点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抱到白玫瑰花从上做。

那天晚上,他几次三番想从大理石地面上往后躲都没能成功,哭的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