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把电话搁到一边,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臀,“舍得出来了?”
池白晚见被他看穿心思,摇了摇头,“没有。”
傅司寒能从任何人的脸上看见他的真实想法。
池白晚明显是刚才生气了,想躲他。
但傅司寒并不在意,池白晚总会自己调节好的。
但池白晚一言不发地坐在他身上,清澈的桃花眼像是受惊的小鹿,仔细去看的话,能看见他的指尖都在瑟瑟发抖。
可他强撑着平静的神态实在是招人,胳膊那么细,皮肤那么白,嘴唇也很红。
他是他一个人的池白晚。
傅司寒念着他对自己的温柔,还是放低了声音,“今天晚上我们不会回家,要在游艇上待两天,我叫叶健去准备新的衣服,这次就不计较你的了,但是下次,别挣扎的那么厉害,不喜欢就直说,这方面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池白晚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亲了下他的嘴角,好看的脸颊上有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刚睡醒没反应过来,以后……不会了……”
傅司寒皱了皱眉头,擦下他眼角的眼泪,“你哭什么?我没骂你。先去穿衣服,等下去海边多穿一点,如果发烧了,你就接着回去住院。”
池白晚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显得油亮而浓密,“我不想发烧。”
他仍然记得上次家里种了一院子新品种的玫瑰花,因为娇贵的玫瑰花怕大旱天,池白晚就晒着大太阳去花地里浇花,回来之后就中暑发烧了。
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的,池白晚被烧的迷迷糊糊,趴在傅司寒身上委屈无辜的哭,那是他第一次试图让傅司寒安慰他一下。
结果傅司寒面无表情地训斥了他一顿,明明白白地说不喜欢他的眼泪,再哭的话就接着出去晒太阳。
池白晚就憋了回去,没有再哭,紧接着傅司寒不由分说地分开池白晚,亲自检测他中暑后的体温到底升到了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