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仅仅是看了眼西装,半挑了眉,手下更是没轻没重。

池白晚都快发不出声音了,脖子连同耳朵红了一大片,像条在水里活蹦乱跳的鱼,渐起一地的水花。

傅司寒饶是再专注,也用了些力气一把按住他:“这套衣服是赵方云送的,接下来我需要穿着它出席游艇晚会,你现在弄脏了,我难道要穿你的衣服去?”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蕴藏怒气,池白晚心说又惹麻烦了,被熏到发红的手指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满眼都是歉意,“那我该怎么办……”

傅司寒的怒气仅仅燃起了一瞬间,很快就又想到,就算自己不去捧赵方云的场,赵方云憋着气也不敢说不满,他实在没必要对池白晚生气。

池白晚只需要打扮漂亮,站在他身边出席,点饰他身边的颜色就可以了。

他的作用就仅限于此,傅司寒不该对他有任何期许。

池白晚对于他,是一只无法舍手的金丝雀,金丝雀怎么想的他已经不在意了。

比起五年前,傅司寒对他的耐心明显越来越少。

傅司寒更愿意称之为习惯性的拥有。

习惯了池白晚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乖顺温柔,习惯了他除自己之外,眼里没有其他人。

傅司寒也不清楚,当这份吸引力也消失之后,他还会不会把池白晚留在身边。

但池白晚不可以先离开他,金丝雀没有这个权利。

半晌,池白晚望着傅司寒染霜般的脸颊,呜咽了一声,从热水里坐起来。

池白晚实在是不想这样做,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光滑的像是白玉一样的肌「肤在光下面显得细」腻精致,脸上的汗更多了,“对不起、别惩罚我,我可以主动——”

傅司寒却把手拿了回来,若有其事地洗掉残留的液体,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快点出来,别总用这招,用太多次的话会让人很没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