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嘶哑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妖的血肉,不过如此。”
楚灯青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泪落了满脸。侍卫顾不得杀“马”,连忙抱着楚灯青疾奔而出找太医。
她小腿差点被咬下一块血肉来,楚灯青痛得浑身颤栗,冷汗津津。
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就只是泪流、“啊啊”地叫唤。
她虽为妖,却没怎么受过伤。付出最多的无非是躺在每一任饲主身下,那时也会“啊啊”地唤,但那是情玉的流连。
此刻却只有疼痛,连绵不绝的、难以忽视的痛。
她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小腿已被包扎好,可还是疼,抬一抬腿都疼。
翁厌替她擦着汗,见她醒了连忙端过药来喂。
楚灯青不想喝,虽然上次受伤证明了妖可以喝药且有效果,但是这滋味实在难捱,明明已经吞进去了,药味却能流连三日。
楚灯青又开始落泪,翁厌连忙放下药碗,摸摸她额头安慰她很快就不疼了。
楚灯青捉住他手腕放到嘴边,想要咬一口,最后却只是捉着他的手为自己拭泪。
“原来被咬这么疼啊……”她的泪润湿了翁厌的手,疼痛依旧,楚灯青捉住他小指含入口中,舔了又舔。
翁厌说咬吧,没关系。
楚灯青眨着湿朦朦的睫毛,呢喃道:“我会轻轻的。”
她实在疼得受不了,想要他的血,一点点就好。
翁厌另一只手抚上她额头,说没关系,他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