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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惊呼:“皇上,您万斤之躯,万万使不得啊!”

太后稳坐在上首冷眼瞧着,王二叔和老太太都吓傻了。

薛如意朝王晏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把袖子里的免死金牌塞到他手上。

王晏之惊讶,随即目光柔和下来。

嘉佑帝指尖的血滴入碗中,那血始终待在一处,无法和王晏之、承恩侯的血相融。

这么多年的信仰顷刻崩塌,方才他同晏之说的话都好像个笑话。

他不信,朝陈公公道:“再去备水。”

陈公公立刻又取了杯水来,嘉佑帝疯了一般扯过王晏之的手扎了下去,然后又取了自己的血滴下去。

他已经顾不得周遭奇怪的目光,一心只盯着那碗水。

两滴血楚河汉界,就是不相融。

嘉佑帝彻底懵了,喃喃道:“不可能,先前验过的?”

“陈奎,再去取水,再去取水!”

他反反复复扎自己手扎王晏之手,王晏之手上的针孔都不能看了。

太后看不过眼,喝道:“皇帝,够了,王世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同他怎么验都不会相融的。”

嘉佑帝向来清明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阴霾,不理会太后的话,一步步逼近沈香雅,质问道:“他明明不行的,他怎么可能生下晏之?”

沈香雅后退两步,不悦道:“正卿行不行,臣妇最清楚不过!臣妇之所以会早产,是云涟郡主推了臣妇。”

嘉佑帝盯着王晏之看,此时一瞧见他就想起惨死的太子和老三。他气血上涌,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