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只有王晏之没明白薛父什么意思,他洗涑出来见如意已经躺床上去了。寻思她应当是因为冰的事有些烦躁,干脆拿扇子上床,给她轻轻扇风。
薛如意睡得迷迷糊糊,嘟囔道:“不用,表哥睡。”
“嗯。”王晏之应声,一边打扇一边拍她的背,她弯成虾米状缩进他怀里。
半夜子时,王晏之悄无声息出了如意楼,一路往文渊阁去。文渊阁的门紧锁,后院的土狗听到脚步声刚要叫就被石子打晕过去。
他凭着记忆,绕到主院径自往刘掌柜的主屋去。临近门边忽而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男子使力声和女子娇媚的呻、吟声。
王晏之愣住:他虽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还是听说过的。
当年三皇子还曾把春宫图塞在他书本里,被章太傅发现后罚了好一通站,还挨了皇帝训斥。
那图他是看到了。
当时他看到那图时脸色爆红,后来他病重博览群书,一些野史里也会随意带过几笔。
夫妻会做这事是正常,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切实的听到。饶是再淡漠,隐在发间的耳根还是烧红。
冷月高悬,耳里甚佳的王晏之站在院子里被迫听了一刻钟的咿咿呀呀。
屋子里最后一哆嗦他猛然踢出一颗石子。
砰咚!
屋里一阵兵荒马乱,衣袍散乱的刘掌柜边系衣带边往外跑,瞧见他时面色僵了僵。快走几步离他还有三米远站定,声音还有些抖:“公子找小的有事?”
刘掌柜暗暗排腹:好歹也等人哆嗦完再踢,都有点担心自己不举了。
王晏之蹙眉,声音听不清喜怒:“熬夜伤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