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娘这样说,谢存墨不仅不生气,反而得意起来:“皮又怎么了?去年过年回老家时,奶奶还夸我皮实呢!”
赵荷花没读过什么书,夸人也只会那几句,小孩子要是乖她就夸懂事,要是调皮捣蛋,她就夸皮实,谢存墨就是调皮捣蛋那一类的。
谢良臣见自家女儿这傻样,轻笑摇头,却见盛瑗眉间似有忧愁,不像以往那样也笑逐颜开,便猜到是有事。
遂开口问道:“刚才墨儿说有家信来,是爹娘那边的消息吗?”
“嗯,娘说郭将军那边请了媒人上门提亲,正来信问情况呢。”盛瑗将信拿出来,递给谢良臣。
听说对方直接绕过他将媒人请去了平顶村,谢良臣一时间只觉无语。
自上次托自己寄信被压下,郭整又来他这儿探过几次口风,在明白了谢良臣不会帮他之后,郭整除了仍时不时打着报恩的旗号来谢家蹭饭之外,倒是不提谢良瑾了。
他原以为对方碰了钉子,会就此偃旗息鼓,哪知后来听江着说,他竟在小妹回琼州之后,也偷偷找机会跟了过去,似乎是去解释身份造假以及当细作的问题的。
不过他虽是跟过去了,两人的关系还是受了影响,有点别扭着。
具体表现就是,在谢良材次子出生的时候,谢良瑾曾上京来住过一段时间,然后那段日子,郭整几乎天天都来谢家做客,谢良臣赶都赶不走,而他小妹则总是冷眼相待。
但要说她真打算跟郭整恩断义绝吧,对方每次上门,她又不会避而不见,说是不能失了待客之道,但是谢良臣也看得出,她还是对郭整有些情谊的。
而后谢良瑾离京回家,郭整又送各种东西去平顶村,有给谢石头夫妻的,还有给谢家其他亲族的,当然更有谢良瑾的。
据江着说,对于郭整送过去的东西,他小妹并未像之前一样全丢了出去,而是收下放进了箱子里。
对于两人的这种来回拉扯,谢良臣不好说什么,但是要问他郭整是不是良配,谢良臣肯定不这么认为,毕竟在古代当将军实在太危险了。
所以他既没有阻拦也没打算同意,甚至在他娘来信问郭整家世人品的时候,谢良臣也只写了中庸之语,不夸不贬。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直接釜底抽薪,派媒人去了平顶村。
凭着媒人的那张嘴,什么话说不出来,那几乎就是把郭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