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杨庆便斜眸看了师爷一眼,语气冰凉:“此地是说事的地方吗?你都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谨慎?”
师爷被其训斥,低了头,两人快步出了馆驿。
于此同时,谢良臣也终于收到了琼州来的消息。
画上的少年五官英挺,眉目俊秀,尤其一双眼睛,便是从画上也能看出此人心性坚定,绝非常人。
更诡异的是,谢良臣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可虽是眼熟,他却想不起自己在何处见过此人,他回忆了一下所有自己见过的姓郑之人,却仍一无所获。
江着在旁边看着,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大人,我瞧着这画上的公子也眼熟得紧。”
“你也觉得曾经见过他?”谢良臣是真的惊讶了。
如果江着也说眼熟,那么这人他们可能真的见过,而且是同时见到,只是时间太久,又或者对方相貌改变了些,所以记不太清了,但是双方定是有过交集的。
既然双方以前曾见过面,那么此人去琼州,是已经发现了他化名造火枪之事,还是说对方还未发现自己身份,只是偶然闯入?
不管是哪种,两人曾经见过面,这已经让谢良瑾有暴露身份的危险,毕竟两人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那边怎么说,这少年可是会武?”谢良臣将画像放入炭炉中焚毁,又问道。
江着摇头:“据管事回报,在船上时,他们曾故意让吊起的货物砸下来,可是对方闪避动作并不灵活,甚至还伤了一只胳膊,后来管事又曾派人半夜突入房中,装作盗贼想要试探对方身手,可是他只会笨拙藏逃,要么就是拉翻桌椅阻挡,看着不像练家子。”
不是练家子。
谢良臣回想起画上之人,虽是对方的脸看着更像普通书生,但是他总觉得此人身板挺得太直了些,浑身透着股凛然之气,不像他自己说的家中以前是经商的商人,反而更像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