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京城,你可曾听说了什么?”盛平顾再次把棋盘摆好,同时落下一枚黑子。
谢良臣看着被推到手边的围棋罐,也从里头捡了颗白子捏在手中,随后跟着落在棋盘上,“确实听说了些事,不过弟子知道谣言向来与事实有极大的出入,因此并未相信。”
“是吗?”盛平顾撩了眼皮看他,“你都听说了什么?不如说出来听听。”
既然老师愿意聊这个话题,谢良臣自然不可能错过机会,于是便把江着打听到的几条小道消息都说了。
只是虽是说了,但他却未做任何评价,就像真只听了几条无聊的八卦。
盛平顾见他不吭声,轻哼一声:“要是我说里头有些也不算全然是胡说呢?”黑子紧逼着谢良臣的白子,攻势凌厉。
谢良臣捏着棋子的手一顿,不过很快还是把它放在了该放的位置,语气极寻常的回道:“那老师可愿告知哪条是真,哪条是假?”
盛平顾见他退让,黑子再次紧逼上前,“我得罪了人,被赶出京是真,如何,你可是怕了?”
谢良臣之前听他回答的时候就猜到了,只现在盛平顾亲口回答,他才真的确认。
不过这都没什么,毕竟若对方真想至他老师于死地,不会这么多年了都不下手,既然不下手,可见对方如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老师得罪的可是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谢良臣一针见血的道。
虽然如今大融并无宰相一职,但是古往今来,拜相者,一般都兼任翰林院大学士一职。
并且翰林院大学士还掌管着全国最清贵的部门翰林院,各种机要文书,朝廷诏令,都是由翰林院起草呈递。
大学士专掌内命,朝廷许多重要大事也都要其参与决定,算是皇帝的心腹,实权跟宰相也差不多了。
若是得罪了他,那么想必日子绝对不好过。
王大人代表了文官士族这一边,而吏部尚书张大人虽势头稍有不及,但是因着在全国的实力盘根错节,且连军队中亦有不少武将支持,所以两派势力勉强成相持的状态,还未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