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些疑惑,孟彻将酒杯放下,轻笑道:“谢兄不满意这个女子吗?”
才十六岁,提起男女之事就已如此老练,谢良臣感觉有点怪。
虽是知道大户人家一般都会有通房丫头,但在古代过了十几年,两辈子加载一起比别人大一轮还不止的他,到目前为止还是处男,谢良臣就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古板守旧的人,而真正的古人却开放得很。
谢良臣还未来的及答话,坐在他身边的女子便似嗔似怨的看了谢良臣一眼,真就个欲语还羞,“公子可是嫌弃奴家生得丑?”
说话间,这女子还朝前凑了凑,撒娇般的拿手轻捶了他一下。
这动作别人做来是求怜惜的,可谢良臣思绪却全歪了,脑中循环播放着“拿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各种配音版本,忍笑忍得辛苦。
孟彻见他嘴角抽动,面目扭曲,还以为他怎么了,关心道:“谢兄没事吧?”
“咳咳。”谢良臣掩唇轻咳两声,复才开口道,“没事,只是我之前风寒还未好全,因此刚才想打喷嚏来着。”
孟彻狐疑的看着他,不过既然谢良臣说他风寒还未好全,自然也就不能饮酒过度,于是那女子只好拿着酒壶悻悻退下。
只是离开前,她还是有点舍不得,这状元郎如此年轻俊俏,要是能跟了他回去,可不比自己在这里来蹉跎岁月的强?
看出女子的意思,孟彻又笑问:“我听说谢兄此次上京只带了个书童,身边却是无人伺候的,我看这侍女也算伶俐,不如我替她赎了身,然后送给谢兄吧。”
古人尤其是文人间,除了送诗、送词外,其他最常见的就是送马送女人,在他们看来这非但没有什么,甚至还是一种表现两人间关系亲厚的美事。
譬如苏轼还曾将自己怀了身孕的妾室送给朋友,后来那孩子长大自称“苏轼出子”,而苏家人也没有否认。
可是谢良臣可没打算三妻四妾,因为他知道女人间聪明的也多得是,你贪图别人美色,便要拿其他的来换,后院勾心斗角,时不时你陷害我,我陷害你,自己就从内部被人攻破了。
尤其是将来他要走的路绝不轻松,埋这么大一颗雷他可不敢。
因此他十分坚定的拒绝道:“多谢孟兄好意,只是我即将与家师孙女定亲,此时带人回去,恐惹伤心,只好辜负谢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