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一个年轻举子在巡抚问话时就道自己没有座师,同时对巡抚隐含的招揽十分热情,最后当场拜了师。
众人见状当然是恭喜二人喜结师徒之缘,巡抚哈哈大笑,正式的拜师礼也安排在了一日后。
酒宴结束,谢良臣与武徇结伴离开园子,想起席间的一幕,他便问武徇道:“我看巡抚大人之前还更属意你,那人名次也在你之后,怎么武兄不抓住机会?”
“巡抚家的千金小姐我可消受不起,再说如今朝廷党争严重,现在就拜了码头,虽然能得一方支持,却是要不了高价,须知只有骑在墙上,两边都想拉拢你的时,那才是你最值钱的时候。”武徇朝他神秘一笑。
“武兄说话真是越来越坦诚了。”谢良臣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从不会明言,也不知道这个武徇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放心。
似是听出他言外之意,武徇无奈叹口气,道:“谁叫我与谢兄一见如故,可我也知道你非真心思单纯之人,若是我亦如此,恐怕我俩最终只得泛泛之交。”
谢良臣挑眉,啥意思,说他心黑还是说他城府深?
不过他自己暗自揣度一番,觉得对方也没说错,也就不计较了,只道:“我看席上巡抚大人似乎对孟彻很冷淡,不知是否也涉及党争。”
武徇刚想回答,正主就出现了,于是他朝谢良臣使个眼色,两人齐齐闭嘴。
“谢兄、武兄。”孟彻朝两人拱手。
二人亦还礼,“孟兄。”
孟彻在席间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不过人却还算清醒,姿态风度皆翩然。
此时就见他十分谦虚的朝二人道:“我与两位学兄既然同科中举,便是有缘,再不用这么客气,只管呼我愚弟就是。”
这就要兄弟相称了?谢良臣与武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不过对于称呼嘛,他们的意见倒是一致的。
“孟兄实在客气了,你我虽是同科,但俗话说礼不可废,我们又哪敢做无理之人。”武徇笑道。
孟彻见他们拒绝,也不强求,与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抱拳告辞,从另一边出了院子。
“这位孟公子如此年轻便想着为家族扩充势力,倒是有心。”谢良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