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过来,祝明源朝他眨眨眼,小声道:“良臣,你这么自曝其短,别人恐怕要小瞧你了。”
谢良臣顺着他的眼色看过去,果然就见那边几人已经不再看他,反而谈论起了另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今年县试的案首张敏。张敏比他只大三岁,自他得了案首,也开始有了些名声,再加上他刚得案首不过两月时间,此刻正是“当红”的时候。
“这样不是很好吗?”谢良臣无所谓的笑笑,有时候太过引人专注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见他完全不在意,祝明源也不说了,只问起自己之前被藏起的那本书来,“那《惊案》你找到了吗?”
这次跟他来的是祝老爷给他买的书童墨砚,是签了死契的,从他到祝府起,他便归了祝明源管,所以祝明源也大胆了许多,问话本也不藏着掖着了。
谢良臣看他一眼,微笑,“快了。”
自己这两个好友性格实在是南辕北辙,唐于成是没有紧张感考不好,祝明源则是临考前就很容易紧张,真就两个极端。
虽然知道他是想看话本放松一下,但是谢良臣也怕他现在沉溺进去,等府试的时候反而松懈了,所以只等暂时替他保管一下。
见他还是不给,祝明源哀叫一声,瘫坐在船舱的长凳上,做半死不活状。
旁边的唐于成见到了,好奇询问:“怎么了?”
有人搭腔,祝明源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问道:“你可看过易仁写的探案话本《惊案》?”
这话本唐于成当然听说过,实际上他也在看。
不过与祝明源痴迷于其中的故事不同,他是喜欢这个作者的文笔。因为即使是写话本,这个作者却没有丝毫敷衍,整本书逻辑严丝合缝,笔触稳健细腻,甚至胜过许多普通士人的文章了。
甚至唐于成觉得,这作者肯定不是一般的文人,肯定是有功名在身,毕竟那文字功底绝非是只读了几年书的普通书生能写出来的。
“看过,只是不知这作者是何人化名,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与他结交一番。”唐于成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