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用下地干活,所以一般村里人家晚饭都是这样简单,只有早上和中午会多煮一些,不过就不是米面一类的了。
几个人吃得都很香,就连才三岁的谢狗剩也一样,桌上唯一没有动筷子的就是谢良臣了。
一般要是家里物质条件不好,小孩吃饭都会比较快,吃东西也很多时候都是用抢的,谢良臣还在迟疑时,那盛菜的碗却已经空了一半。
赵荷花见他发愣,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温声道:“快吃吧,明天你就在家带带小花,可不许再乱跑了。”
米粥的香味冲入鼻间,谢良臣吞吞口水,觉得更饿了。
虽然震惊于这家的穷困,但他却不是胡搅蛮缠之人,闻言也不再纠结,端起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稀粥。
只是他喝着粥,其他几人却总时不时的朝他看过来,谢良臣摸了摸嘴角,没有粘到米粒,开口询问:“怎么了?”
“啊,没什么,狗剩快吃吧。”赵荷花再一次看过去时与二儿子目光撞个正着,闻言连忙收回目光,干笑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二儿子吃饭虽然很快,但却与他们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只是觉得看着十分顺眼。
喝了个水饱,谢家人便要准备熄灯休息了,而此时谢良臣才知道,他这张床原来却是三兄弟共用的。
要想在乡间建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于那些家中孩子多的更是如此。
如谢狗剩的爷爷谢安,他生了两个儿子,待得分别成家后,便让兄弟二人分了家。
而他们夫妻因为是跟着大儿子一起住的,所以祖屋便留给了谢铁柱,而谢石头则分了这间茅屋。
茅屋只有一件正房和堂屋,再就是旁边的一间专门用来堆放柴草的柴房以及灶房,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空屋子了。
所以自从孩子出生后,他们便在堂屋靠里的位置搭了个床,所幸前头生得三个都是儿子,目前还能勉强腾挪得开。
之前因为二儿子伤了头昏迷,所以他们先让小儿子跟着自己一起住一晚,大儿子则在地上打地铺,现在人醒了,自然得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