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栋这时候看了眼坐在第一排的妻子,她穿着的确良衬衣,坐在第一排的小板凳上,像个小迷妹似的,一眼柔情似水,正含情脉脉的凝望着自己。
封国栋觉得此刻终于被仰望一回了,顿时心潮澎湃。
封国栋朗声道:“最后一项议程,我们的小队集体企业受到了县上、公社的鼓励和支持,在用地规划上给予了我们很多扶持政策,经过渔场全体员工开会讨论,认为应该树立企业形象,计划为全公社辖区11个村庄的小学、初中段家庭贫困生提供学费。
今年我们刚刚起步,初步订下20人,根据村生产大队推荐、公社审核后,资助学费,一人9块钱,一年180块。对清平乡初中年纪前十名,每年发放奖学金,一人10块钱,因为今年初中已变成三年制,三个年纪就是300元,两项共计480元,人数还是六成为通过。”
封国栋宣布完,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你一嘴我一嘴的。
“又不是咱们小队的孩子,为啥把咱们的收入拿来干这些闲事。”
“就是,这事不是公社该干的吗?”
刘婶子站了起来,叫喊道:“那咱三十户人家今年一家平均少分16块钱呢,以后每年还要变化,咱们小队肯定条件都好,享受不上啊!不划算哦。”
封国栋笑道:“学习好了也可以得奖学金啊!”
刘婶子砸吧砸吧嘴,冷哼了声:“就俺那几个小孙子孙女,俺觉得不可能了,哪能都向封场长家能出那么多大学生哦!”
刘婶子挑头,大娘们心疼这点钱,起哄不通过这项建议。
举手表决,还是有可能通不过的。
渔场的员工是各家各户的主劳力,都是男同志,现在家里母老虎施压,也有的就装鸵鸟了。
封国栋强行压制是不合适的。
沈冰月这时候站起来,支持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