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云是三号床，挨着窗子。

一间病房里三家人，实际是很难住的，但中间都用帘子给隔开了，也算是有独立的空间。

“叫什么名字？”

这是换针水之前必问的问题。

朱小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休息不好，吃得也不好，她的伤口恢复得很慢。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朱小云。”

小护士看她精神不济，“你家属呢？怎么没有人照顾你跟孩子。”

说起孩子，小护士伸头往小床上一看，床上一床乱七八糟的小被子扔在那，孩子却不见踪影。

“孩子呢？怎么不见了？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随便抱出去？你赶快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把孩子带回来。”

小护士噼里啪啦说了她一通，没注意朱小云已经脸色苍白。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掰着床边看着小床里面空空如也。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她嘴里呢喃着。

赵兰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把用剩的很粗糙的纸。

“妈，你咋了？”顺着朱小云的视线看过去，“小妹呢？”

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