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机场, 但视线范围内连个候机大楼都没有,唯一入眼的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小平房, 很大, 也很旧。
顾诗筠倒是没什么所谓。
她穿好外套, 拿上重重的双肩背包和医疗箱,往机舱门走去。
“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至于为什么喜欢,她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事, 也许是人。
反正来这里的一周时间, 古圭拉这个内陆小国的一切事物都让她充满了期待感和依赖感。
秦悠然看着她的背影, 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张了。
她没听错吧?
顾诗筠说的是……喜欢?
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没有快递、没有外卖。
女人应该有的快乐在这里几乎无迹可寻。
所以说, 这顾医生是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光长脸蛋了, 结果脑子没长明白?
她翻着白眼,冷嗤跟上。
-
下了机,顾诗筠和秦悠然稍作休息,便直接去了机场东南门的小平房。
似是知道有医生要来坐诊,门外已经围聚了不少古圭拉当地民众。
小平房被改成了临时的诊室,中间一道帘子隔开,两张桌子和检查床依次排开。
仔细看, 上面还有蓉城红十字会的标识。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皮肤干红、眉眼深邃的老太太。
她伸出手腕, 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 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当地语言。
秦悠然紧蹙眉头, “听不懂啊,没给我们找翻译吗?”她拿出手机,“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