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晓捏紧手里的毛巾，既忐忑又心急，“怎么了嘛？”

在工作方面，展烨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于是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一个是台词功底。你的台词应付电视剧绰绰有余，可是在话剧行业也就是刚及格的水平。还有舞台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也是问题，话剧不同于电视剧用镜头表达，可以放大演员们的表演细节，而话剧需要演员对自己的情绪有更强的调动能力。”

“你说的我都懂。”

棠晓的声音无精打采，如霜打过的茄子垂着脑袋，毫不掩饰遭受打击的模样，“但我已经尽力了。”

展烨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今天来并不是想看见棠晓这幅沮丧的模样。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棠晓，质问：“真的尽力了？”

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又或许是被展烨当头一棒，棠晓语气并不算好，甚至显得不耐烦，“天天没日没夜的排练抠细节算不算尽力？挤时间找同事们请教算不算尽力？甚至连做梦都在排练算不算尽力？”

她还想发泄更多，却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幼稚，无能狂怒。

棠晓皱着眉头，艰难的憋回去，自嘲苦笑，“抱歉对你乱发脾气。经过这次尝试，是我不配演话剧。”

棠晓说完，绕开展烨就要走。

“等等。”展烨叫住棠晓，“就这样放弃自己你甘心么？对得起信任你的萧延么？”

棠晓停住脚步，双手死死攥成拳，指甲陷在掌心中扎出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