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玦早就怀疑,陈画屏和那个长相昳丽的司礼监太监关系不清不楚,如今见了两个人同一马车,心里则是更加的确信。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
在他看来,陈画屏是自己的人,她和司礼监的人有关系,说不定自己也会受益。
陈修玦对此全部当做看不见。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日头正大,陈修玦眯了眯眼睛看向前方。
前方赵平在马背上十分悠闲,虽然着急赶路,但是身后有着马车,再快也快不到哪里。
赵平熟悉马术,这种速度,对她来说就根本不用自己控制马匹,让马自己走就行。
她心里算着几天能到岐郡,心中刚有了一个数字,就听见身后动静。
她看也不看,就几乎知道是谁。
这人这两天已经烦了她数次了。
赵平不动声色抓紧了马鞭,心中默念了几遍那是皇子,自己杀了之后,父母会被连累,表妹也会被连累,还会惹得一身麻烦,随后又松了手。
陈修玦看着自己的马终于和赵平的马并行了之后,才开口说话:“表妹怎么不和画屏一样在马车里?马背颠簸,还是马车舒服一点,适合女子。”
陈修玦明明比赵平大几个月,但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叫赵平表妹。
有心无心,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赵平从小到大最烦就是有人告诉她什么适合女子,什么不适合女子了,她刚松了劲的马鞭子又被她重新握紧。
陈修玦犹然不觉得自己正面临危险。
赵平又松了手。
兵家最忌讳一激就怒,赵平从小学习这些,不过瞬息之间就调整了自己。
她侧过脸,看着三皇子笑着说:“三皇子多虑了,我在边关长大,习惯骑马,不习惯坐马车。倒是三皇子,面色苍白,还是早早的上马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