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元池话里有话。她说道皇上身子康健的时候顿了一下。
崔正觉得应当是刻意的,皇上身子现在在表面看来,确实是康健,但是崔正是皇帝身边的人。
知道的自然也是多,皇帝身子看着康健,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丹药害人,皇帝却偏听偏信,看着一日比一日精神,但是内里却虚了。
谁知道能“康健”几年。
“那这些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左言山问。
元池看了周围人一圈,然后说道:“依奴才看来,这批银子是用来买盐的。”
她说完,又将自己在清安郡花了十五两买盐的事情说了出来。
左言山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做对,又或者是就是想问明白,元池说完,他说道“那你又不能证明,那些盐就是永州运过去的。”
元池说:“本来不能证明,但是这两天奴才做了几件事情,陆续证明了这些盐就是从永州过去的。”
崔正看她,她说道:“奴才陪着都督去了几次银子丢失的地方,看了路况。前头是别的州,即便是买通官道的人,也不好运东西。
而且官银丢失的时候是冬日,人力很难搬着那些银子,只能马车。前方无岔口,周围悬崖峭壁,银子唯一能运走的方式就是往回走。”
元池说完,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些银子最有可能的去向。
元池说:“银子的去向是清安郡,清安郡留着银子,再用自己的银子向安王买盐,这就能说的通了,而且奴才还去找人扮做路过的商户,问了永州最大的盐铺,里面的盐少的可怜,根本就不足今年运过来的量。”
永州穷的要命,但是官盐是不缺的,都是固定的量运过来的。百姓买不起,这些盐自然有了其他的用处,就是给清安郡。
“清安郡要这些盐有什么用?”
这回是崔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