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地里的意味更令人难受。

鹿岛是丑过的人,她也漂亮过——即使现在还没到那种人人称赞的“天仙”程度,但比起以往来,也着实称得上大变容貌,算得上是普通人群体中的小美女了。

某种程度上讲,鹿岛今非昔比了。

她漂亮了,有人爱了——即使只是虚幻的粉丝,那也足够了。更重要的是,她现在逐渐有了一种认知:从笨重丑陋的蜗牛壳里钻出来,即使不知道自己的前行方向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什么——那也无关紧要。

要怎么做呢?

只要完全本能地,像动物一样地活着。

喜欢就大声地说喜欢,厌恶就立刻满脸厌弃,不想做的事,感到不舒服的事,即使是天大的机遇,也要第一时间拒绝。

因为舒服与不舒服是本能发出的警告。

鹿岛遵循了这样懵懂的认知,毫不客气地刺了[啊对对对]一顿。

“我今年才十八。”

“叫我姐姐?”

“你怎么不露脸?和我这样的女孩子打游戏不是应该很荣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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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刺了对方一番话后,鹿岛转眼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她又不喜欢打游戏。

他就是游戏界的顶流又与她何干呢?

何况,想和她结交的多了去好吧?缺他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