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洲屏住了呼吸。
鹿岛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要没声。
“许老师,您听过摆烂吗?就是——”
语音到这里为止了。
许巍洲不得不承认,他被吊足了胃口——他隐隐约约有种直觉,女孩子所说的和他的想法从本质上是一致的。
他很想继续听。
却被扫兴了。
[许老师,我要睡着le]
没有了后文。
这是许巍洲,再一次对没能及时回复鹿岛感到遗憾。
错过了有趣的话题。
不过对许巍洲来说,他的字典里没有错过这个词———他会改变的。
正常人,但凡对女孩子有点怜惜之情,都会不忍叫醒的。
但在工作完成前,在好奇心被满足前,许巍洲的字典中也没有休息这个这个词。
他不止自己摒弃了休息这个词,也不容许别人字典里出现这个词。
再直接点说,他就是那种半夜会ph员工的万恶资本家——虽然是搞艺术的。
许巍洲真的连续紧急call了鹿岛。
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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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确实是被吵醒了。
她又高又瘦,有点低血糖。每次睡太晚,醒太早——这次是醒太早都会感到一阵头晕恶心。
不舒服就想发火。
鹿岛其实是有点娇气的,可惜没那个命,没人纵着她。
只好忍了脾性,收了性子,这样才不会吃苦。
但最近几天,她有点放纵了。
“大晚上的,烦不烦呀?”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急着投胎?”
鹿岛的声音原本清凌凌的,现在因为朦胧的睡意多了点鼻音,就显得很娇,像在撒娇。
可许魏洲作为资本家,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