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在程诺和方丽红悄然经过的时候，开口唤了一声：“阿诺。”

程诺脚下一顿，原地静默了片刻才跟方丽红对视一眼，示意她先回去。

方丽红握紧了水壶，也没多说什么，先离开了。

程诺走进病房，陆容脸色几番变化不定，默默地让开了些。

她知道，不管程诺做什么决定，至少此时此刻都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的，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程诺原本是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却被段星舟牵了手，侧身坐到了他旁边。

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

段星舟也不说话，一手牵着他，一手轻抚上他的脸，手指细致地一点点描化他的眉眼轮廓。

“你……干什么？”程诺被他那专注到近乎偏执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头皮不由都有些发紧。

“没干什么。”段星舟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没有离开，缓声道：“昏睡了一觉，突然感觉好久没有看到过你了。”

他的手指带着一丝丝凉意，抚摸过的位置都像是有股寒气渗透进皮肤。

程诺终于扯下他的手，不着痕迹地给他捂了捂，不让他继续摸了。

“你的脑袋还疼吗？”

“疼，怎么不疼呢。醒来没看见你在身边，就更疼了。”

程诺唇动了动：“今天的事，谢谢你。”

“怎么谢呢？主动亲我一下好不好？”段星舟似乎是当旁边的陆容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