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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热啊。”秦月楼说着,将胸襟前的双排扣解开了三两颗,露出了精悍胸肌的轮廓。

背后九纹九爪赤龙在白色的衣衫上游动,耳畔传来的是穿林打叶的刺耳蝉鸣。

“知了~”“知了。”“知了!”……

此起彼伏高低不平,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聒噪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吵,实在是太过于吵了。

但秦月楼对此并无烦躁之感,反而是静静的聆听着属于它们盛放生命的悦耳歌唱。

它们在土中蛰伏了可能有三年,也可能有七年,更可能是十五年,质数的因素之下,可以避免它们与其他的蝉相互竞争。

但当它们从土壤中攀爬到树干上蜕皮后,它们的生命便只剩下简短的几个月。

在这几个月之内,它们会急速的衰亡,在衰亡之前,它们也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自己的遗传因子传承下去。

这是生命的本能。

因此“蝉鸣”除却风雅的诗情画意与聒噪的夏日乐声等含义之外,

对于蝉来说,它们是全功率全天候输出“深入交流”信息的烦人精。

在这求偶声汇聚而成的声浪海洋之中,秦月楼的六耳之中满是繁杂的“深入交流”以及相关内容的蝉之心声。

只是在这庞然广阔的海洋之中,尚且有一道不属于此海之中的人言,

人言就像是会被任意一个浪头所覆灭的一叶扁舟。

秦月楼循着声音的来源进发,他深入了密林之中,高耸苍翠的树木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色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