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用餐,魏阿姨为我倒了花茶,笑容挂在嘴角,“婉莹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对吧?”
我抬头看了眼魏俊屹,不知他为我安排了何种人设,我顺着魏阿姨说了下去,“嗯,刚回来没多久……”
魏阿姨轻拍我的手臂,“俊屹说你是学艺术的,你们是在画展上认识的,这是多奇妙的缘分啊,想当初我和孩子爸相识的时候,就是在……”
魏俊屹轻咳,“妈,爸的事就别提了。”
我心里何尝不是咯噔一下,魏青的死,对我来说同样是个坎。
魏阿姨低眉浅笑,“好吧,不提就不提。”她满眼期盼的看着我,“你和俊屹要好好的,他平时在医院忙,家里的事就多劳你担待了。但是你放心,俊屹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有他在,你们以后的生活不会辛苦的。你只管做你喜欢的事,办画展,进修,过你们喜欢的人生。”
我点着头,挤着并不由心的笑,心里酸楚了一次又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可能是家门外的阴雨天让人心情低迷,也可能是我在魏阿姨的眼里,看到了些许力不从心的嘱托。
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她就变得气虚无力,嘴唇泛白。
魏俊屹搀扶她回了房间,而那间房,就是刚进屋时,放着吸氧机的房间。
吸氧机是给魏阿姨准备的,魏阿姨的身体很不好。
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糯米糕的白雾蒸汽一点一点消失,抬眼便是家门外的花丛院落与细雨,猫咪踩着湿漉漉的小爪子,在地板上留下一排排脚印。
阴凉潮湿的空气,阵阵袭进屋内。
魏俊屹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刚刚那短暂的柔和与平静,从他的脸上消失,他阴森森冷冰冰,驱赶我离开,“秦家骏什么时候到?你可以走了。”
我急忙站起身,家门院落外响起了刹车停靠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