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其实我不太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踌躇之时,他起身走去了书房门口,微微侧头道:“大后天是沈浩南的婚礼,你若是想看他一眼,我可以带你去。”他稍有停顿,“如果你某天准备停手了,可以告诉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秦家骏走出书房,我低头看着褐色金边的垃圾桶内,那带着化脓淤血的白色纱布。那些散着恶臭的液体,如同此刻的我,深渊且肮脏。
这一夜在不安中入睡,第二天一早睁眼,瑞拉趴伏在我床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迷迷糊糊看着她,她则自言自语,“还别说,你这张脸,越看越有味道,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宝宝,睁开眼的时候纯情中带着股妖媚。”
我听不懂她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她站起身,扔给我一把车钥匙,“秦老二让我给你的,还说今天那个肥头大耳的霍总会联系你,叮嘱你谈合作的时候多留个心眼。”
我坐起身,“秦家骏呢?”
瑞拉噘着嘴,“去医院了。”
“医院?”
瑞拉仰躺在我脚下,“一大早那个作死人的梅慧红搞事情,说沈天天不是她梅家的种,愣要送走,秦家骏去接那孩子了。”
我胸口一阵沉闷,原来沈天天真的不是沈浩南的亲生儿子。
瑞拉敞开双臂,看着棚顶的吊灯,“秦家骏就是太念旧情了,当年单依依为情惹了太多祸,他都一一原谅,现在还打算把那孩子接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