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她自然而然地怨恨别人,却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被顾涟漪这般下面子,陈雅芝表情尴尬,心里怀着不满。
她只是场面性地问一问,并非真的在乎老头子的生死。
顾潇潇碰了下她的胳膊肘,低声道。
“妈,我们去那边坐。”
走廊上的长椅数量有限,却也足够大家都坐下了。
可他们貌合心离,都巴不得离远些。
大房来了三个人——宛嫆、顾迦洛和沈律。
他们坐在一侧长椅上,顾涟漪就拉着丈夫坐在另一侧。
陈雅芝母女俩来了后,就和顾涟漪夫妻俩坐在一侧,但两家人之间也隔了好几个位置。
老管家坐着心发慌,坚持站着等待。
沈律那些保镖都在外面等着,只有方脸保镖跟在他身边,此刻也贴墙站着。
顾迦洛没有理会另外两家人。
她只担心爷爷。
上次爷爷被送来医院急救后,主治医生就说过,如果类似的情况再发生,那就基本没法救了。
这件事老管家也知道,所以他才会这样着急,把大家都通知到了。
现在就剩下还在国外的大姑姑。
但没人能联系上她。
顾迦洛东想西想,就是无法安定下来。
沈律发觉她的忐忑,便握住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鼓励她。
她眼睛酸涩,就闭了一会儿,并将脑袋靠在沈律肩头。
这一闭,她回忆着和爷爷相关的事,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第一次被带到顾家见爷爷时,她很紧张。
客厅里坐了那么多人,爷爷尤其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