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店的负责人员并未要求他赔偿,还关心他有没有被碎片伤到。
他们的经理更是亲自过来了一趟,对沈律说了一通抱歉的话。
对他这类的贵客,酒店方面素来是大方的。
之前有客人玩多人运动,弄塌了酒店的床,他们都没有追究赔偿事宜。
更何况只是一面镜子。
十点.
从南城飞往d国的专机准时起飞。
飞机上的乘客只有沈律一行人,没人会打扰他。
他面前摆放着一部分文件,手里也在翻阅着。
但思绪却回到了昨晚。
在他快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的时候,他之前吞服的药发挥了作用。
那时,他才找回自我。
酒店套房里备有紧急医药箱。
他打电话给保镖,让其进来帮他包扎手臂的伤口,手掌虽也被割破了,但并不严重,包扎后会有诸多不便,就只是简单消了一下毒。
那保镖只管做事,没敢多问缘由。
直到现在,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知道昨晚他险些没命。
身体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痛了。
可他心里的痛苦不仅没有消除,还越来越强烈。
哪怕他面对重要的工作,也无法静下心来。
一分神,就会想起顾迦洛昨晚所说的那番话。
她的喜欢就像风,来去自由。
这喜欢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若说她为他造了一条爱河,而他则是曾经险些在爱河中溺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