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揩了一下眼角的泪,转身拍了拍陈闯的肩膀,“老秦说的都是气话,你们都别当真,你们无法理解”
他哽咽道,“无法理解我们的心情。秦卓、彭朗和我都很自责,哪怕能早到一分钟,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陈闯瞪了一眼那个年轻的警官,他哑着嗓子点头,“别说了,我都懂。”
容琳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她看着天花板,脑中却想着盛谨言的一颦一笑,她自言自语,“阿言,我想你了我想见见你。”
“就算不能见到你本人,”容琳哭着说,“你到我梦中来一下,行吗?我有话对你说。”
套间外,肖慎贴着门听到容琳的话。
他转头对秦卓说,“老秦,这样下去不行,容琳身体和精神都会垮。”
秦卓站在窗口抽着烟,他点头,“我知道,我给容铭和洛简打了电话,让他们赶来北疆,让他们先把容琳接回宁都。”
肖慎和秦卓的顾虑一样,他们怎么劝都没办法把容琳劝回去,只有容铭可以,而洛简是容琳的闺蜜,她过来也会有所助益。
肖慎也给时蔓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时蔓揪着的心更加疼了,她也定了机票要来北疆。
楚天仁信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盛谨言又经历了第三次的除颤以及注射肾上腺素的抢救。
楚然看着这男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每次死神降临时,盛谨言都会凭借强大的求生意志挺过来,她有很多次都觉得他必死无疑了,却见他停止的心跳再次跳动。